2001年以前,从小学中学到大学,我苗实一直在学校读书,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争论。毕竟,学生时期,大家都特别单纯,知识也浅薄。再加之,学习紧张,无暇他顾。2001年到2009年闭门读书期间,由于分歧,与父母的争论不算少。而且,有时候很激烈。从2009年9月开始网上创作以来,我苗实与网友的争论很多很多,可以用“数不清”这个词来形容。其中,有三个谬论流传甚广,今天抽空来议论一下。请问,哪三个谬论呢?第一个谬论,是说苗实网上创作无意义;第二个谬论,是说苗实其人无可救药;第三个谬论,是说苗实最终出家当和尚。本来,不值得我来驳斥,自己精力有限,懒得理会。但是,夏天来了,外面热气腾腾,家里闲呆着无趣,就想借此玩玩。所以,就把这陈芝麻烂谷子翻出来,趁着天气好,晾晒晾晒。当然,不用说,我肯定会看好自己,长自己志气,灭别人威风。而且,看好自己就是自信的表现,有自信方自在,理所当然,莫不如此。智者云,人不自信,谁人信之?
我苗实认为,踏踏实实做了,就有意义。至于别人说无意义,那是别人的看法,角度不同,可以有。那么,究竟有无意义,还是当事人说了最靠谱。毕竟,他从事这个自己热衷的工作,最熟悉个中情况,最了解其中价值所在,当然最有发言权。常言道,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譬如,有人说我苗实在网上写文章无意义,我苗实回答道,其实说到底,能够满足国家社会需要,就有意义。如果确无意义,也就不会有成千上万的读者,不会接连引起这样那样的轰动,不会那么多赞成者和批评者跟在后面。况且,我苗实数十年如一日读书,然后著书立说,本身就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有益于国家民族人民多矣。周国平先生接受采访时说,我在社科院,很尊敬的一位长辈也批评过我,说周国平你搞哲学很有前途,为什么不好好搞下去,去写散文,不务正业?但我并不认为,我这个人承担什么使命,要为中国哲学做什么贡献。我的排列重要性,是根据我自己的生命体验,生命发展过程中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真正打动我或者深入我内心的那些东西是我的宝贝,我要把它表达出来。那个东西别人不能代替的,你可以写尼采,但是你不能写周国平的生命体验吧。学术是第二位的。实际上我写尼采,你刚才提到那本书,也不是纯学术,我不喜欢纯学术。我觉得作为一个学者,你去搞研究,也应该把你的研究和你的人生结合起来,你看重的东西你在学术上弄清楚。还是你的人生为你的学术定向,不是你的人生完全为学术服务。我觉得我后来也没有离开哲学。我可能有一点离开学术,但是我认为学术和哲学是两回事。从事哲学可以有不同的方式,学术是其中的一种,学术也需要,我并不否认学术的重要性。从哲学的本原来说,因为哲学就是爱智慧,就是要把人生的问题想明白。这一部分我觉得是更本原,对于我来说也是更重要的。我自己感觉,我做的这些东西,其实这个社会是需要的。我这一辈子读书有三个特点,第一个是“不务正业”。意思是我没有受自己专业的限制,什么书都看。我大学学的是哲学系,看的多是文学书。我觉得一个人到世界上来,没人规定你必须干什么。上哲学系,完全是偶然的,没有必要受那个限制。一个人最重要还是让自己完整一点,我觉得实际上像文科,文史哲真的不分家,没有界限,都是精神生活的一个部分,之间没有那么严格的界限。我什么书都看,不受专业的限制。这一点直到后来在社科院从事哲学工作,我们所对我仍然有这个评价,说周国平不务正业,什么都干。第二个特点是“不走弯路,直奔大师”。一个人一辈子能够用来读书的时间是很有限的,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比较平庸的作品上面。我觉得一个人读什么样的书,其实跟自己的精神成长的关系非常大,可以说你吸取了什么样的营养,你的精神就会长成什么样的状态。古希腊有一个哲学家,他说过有人很奇怪,明明喜欢哲学,但是不去读哲学家的著作,反而去读旁边介绍哲学的著作。这就像有一个人爱上女主人,可是他怕麻烦,就向女仆求婚,这不是很可笑吗?第三点,尽管我是读经典,但是我“不求甚解,为我所用”,这是我的第三个特点。真正要搞一个课题,必须是很认真的弄清楚它的原意是什么。但对一般的阅读来说,没有必要去死抠含义是什么,如果读的过程中不感兴趣,你可以跳过去,慢慢的,不求甚解,随着积累,有一天你就会发现你读那些书非常愉快,可以把它当闲书一样读。我想这个过程实际上也是为我所用,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我们排除做学问很实际的目的,读书就是我在吸取营养,把自己丰富起来。我自己感觉,读书最愉快的是什么时候?是你突然发现“我也有这个思想”。最快乐的时候是把你本来已经有的,你却不知道的东西唤醒了。我觉得一个人不能缺少两个最重要的朋友。一个就是你自己,这种观点是古希腊哲学家强调的,就是你要有一个强大的自我,一个充实的自我,比你的身体更高级的自我,那个自我是你的好朋友,他是可靠的。怎么样提高这个更高的自我呢,写日记。本来最有意义的写作是什么,就是为自己写的,这个过程是一个反思的过程。是和你的身体自我拉开距离的过程,你来看他,他遭遇的悲欢苦乐,你帮他分析。你去开导他,这样的过程中一个更高的自我,一个强大的自我。第二不能缺的朋友就是好书,就是活在好书里的伟大的灵魂。
还有人说,如果二十年前去救苗实,还有可能,现在苗实已经无药可救了。我苗实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而且,对个人而言,法无禁止即可为,我著书立说没有什么不可以,既满足社会需要,又体现自身价值,更可光宗耀祖。说白了,我读读写写,本来就合情合理,正正当当,说什么对我进行挽救,实在是庸人自扰。更进一步讲,一个纯粹的读书人,本来就是读读写写,自始至终都是如此,然后本本分分,老老实实,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做着启蒙社会大众话的事,光明正大,磊磊落落,何错之有?需要怎样的挽救呢?一句话,我在做学问上,堂堂正正,自然得体,根本就没犯什么大错,也不需要这样那样的挽救。而且,我已经四十出头,大体上明白事理,也知道好坏深浅,那么自己的事情就应该自己拿主意,保持谦虚谨慎,尽心尽力做好。话说,陆象先是唐朝一个很有气量的人。当时太平公主专权,宰相萧至忠、岑义等大臣都投靠她,只有象先洁身自好,从不去巴结。先天二年,太平公主事发被杀,萧至忠等被诛。受这件事牵连的人很多,象先暗中化解,救了许多人,那些人事后都不知道。先天三年,象先出任剑南道按察使,一个司马劝象先说:“希望明公采取些杖罚来树立威名。要不然,恐怕没人会听我们的。”象先说:“当政的人讲理就可以了,何必要讲严刑呢?这不是宽厚人的所为。”六年,象先出任蒲州刺史。吏民有罪了,大多开导教育一番,就放了。录事对象先说:“明公您不鞭打他们,哪里有威风!”象先说:“人情都差不多的,难道他们不明白我的话?如果要用刑,我看应该先从你开始。”录事惭愧地退了下去。象先常常说:“天下本来无事,都是人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才将事情越弄越糟(庸人自扰)。如果在开始就能清醒这一点,事情就简单多了。”再讲一个历史故事,杞国有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废寝食者。又有忧彼之所忧者,因往晓之,曰:“天,积气耳,无处无气。若屈伸呼吸,终日在天中行止,奈何忧崩坠乎?”其人曰:“天果积气,日、月、星宿,不当坠邪?”晓之者曰:“日、月、星宿,亦积气中之有光耀者,只使坠,亦不能有所中伤。”其人曰:“奈地坏何?”晓之者曰:“地,积块耳,充塞四虚,无处无块。若躇步跐蹈?终日在地上行止,奈何忧其坏?”其人舍然大喜,晓之者亦舍然大喜。什么意思呢?古代杞国有个人担心天会塌、地会陷,自己无处存身,便食不下咽,寝不安席。另外又有个人为这个杞国人的忧愁而忧愁,就去开导他,说:“天不过是积聚的气体罢了,没有哪个地方没有空气的。你一举一动,一呼一吸,整天都在天空里活动,怎么还担心天会塌下来呢?” 那人说:“天是气体,那日、月、星、辰不就会掉下来吗?” 开导他的人说:“日、月、星、辰也是空气中发光的东西,即使掉下来,也不会伤害什么。” 那人又说:“如果地陷下去怎么办?” 开导他的人说:“地不过是堆积的土块罢了,填满了四处,没有什么地方是没有土块的,你行走跳跃,整天都在地上活动,怎么还担心地会陷下去呢?” (经过这个人一解释)那个杞国人才放下心来,很高兴;开导他的人也放了心,很高兴。
更有人说,让苗实玩吧,四十多了还活在梦中,也不容易,很多人到这个年龄都不敢奢谈梦想了。苗实最后的路自己已选好,父母百年后,他出家当和尚,研究佛教,那依然算作读书人的。我苗实说,儒家讲变易,道家讲自化,佛家讲无常,
经济学讲演变,不要说二三十年后的事,就是三五年之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而且,他的这个预测,如同
经济学家预测股市一样,相当不靠谱。再说了,这么多年,我并没有消极无为睡大觉,坐以待毙,而是认认真真,踏踏实实,乐观向上,积极追求,不断读书思考,不断学习研究,不断发表文章,在持续完善自己的同时,为自己谋求一个好出路做着扎实积淀。回顾过去,经过三十多年的学习研究,到现在,自己的理想抱负已经有所实现,既可以说是坚持就是胜利,又可以说是功到自然成,更可以说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总之,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只要锲而不舍,乘胜追击,未来会发展得更好。林毅夫先生称,
经济学家不能预测股市走势,那个也根本做不到。前两年有一个诺贝尔
经济学奖获得者罗伯特·J·希勒,写了一本非常有影响的书《非理性繁荣》,讨论90年代的互联网泡沫怎么变成全民炒股的热潮,他分析股票
市场的崩溃是必然的。这本书在2001年出版,这一年,股票
市场的泡沫果然破灭,大家觉得他很有先见之明,预见了股票
市场的泡沫。这本书翻译成中文后,出版方邀请我和他对话,我问他,“你预测到了股票
市场的破灭。我们知道
金融投资的理论,如果能预测,你应该成为全世界最富有的人。他摇摇头,说我没有。我又问他,美国这么多
金融学教授,他们在股票
市场的投资回报率有没有比一般股民高?他又摇摇头,说没有。大家不解,我们为什么要读你们
金融学家写的书啊?所以我觉得,股票
市场是不能让
经济学的理论来分析的。因为
经济学家一般是分析实体
经济的长期发展规律,我们知道,长期来看,如果是股市是泡沫,就一定会破灭的,一支股票,就算你知道它要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涨,只有涨了才知道;如果跌了也是一样,到跌的那一刻才知道。
争论来争论去,其实说到底,我苗实本质上是独立知识分子。而且,是公共知识分子。无论是非成败,还是起伏得失,必须围绕做学问来展开讨论。也就是说,我作为知识分子,只要能够踏踏实实做出学问来,无论黑猫白猫,逮住老鼠都是好猫。更进一步讲,一个甘于潜心读书的人,除了追求学问上的进步,其他都是小事,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得以克服。一个人也好,一件事也好,要做大做强,就必须登高望远,具备长远眼光。至于一时一眼的是非成败和起伏得失,都是过眼云烟,不必斤斤计较。况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否极泰来,势在必然。老人们常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要不放弃,坚持不懈,前途总是光明的。也就是说,真是英雄好汉,滴水穿石,总有成功的一天,就怕毅力不够,半途而废。就我本人而言,已经著述百万言,读者百万众,站在了一个更高的平台上。如果继续努力下去,积极开拓未来,还会有更大更高更辉煌的成就出现在不远的前方。毕竟,过去三十多年的学习研究是在辛勤地播种发芽,只要延续过往,精心不改,未来就是开花结果的丰收好季节。所以,无论是无意义的谬论,无救的谬论,还是出家的谬论,都不是持平之论,过于偏激,不足为据。周国平先生在《知识分子何为?》一文中说,儒道互补是中国士阶层的长久传统。在好的意义上,士阶层中的优秀分子秉持了儒家忧天下、哀民生的社会责任心,也涵养了道家亲自然、轻功利的超脱情怀。在坏的意义上,士阶层中的平庸之辈以儒家为做官的敲门砖,以道家为归隐的安慰剂。不论是何种情形,中国士人的内心都是纠结的。在皇权至上的专制体制下,即使是优秀分子,其社会责任心也被限制在忠君意识的范围内,其超脱情怀也往往成为仕途失意的自我安慰。因此,直到清灭亡,具有独立地位和品格的严格意义上的知识分子群体在中国并未形成。应该说,中国独立知识分子阶层是在进入近代以后逐渐形成的,是推翻帝制和西风东渐两大因素作用下的产物。其最早的成员,基本上由士阶层中的优秀分子脱胎而来。因为获得了普世价值的视野,他们的社会责任心得以摆脱忠君意识的束缚,并由民族救亡向文明立国的方向提升,他们的超脱情怀也减弱了自我安慰的色彩,增添了超越性追求的意味。可惜这个过程在1949年中断了,在持续近三十年的被改造中,中国知识分子作为一个独立群体事实上不复存在。所以,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知识分子实际上面临一个接续民国传统、重塑独立品格的任务。三十多年来,在新时期的社会舞台上,我们已经看到新一代知识分子活跃的身影,这些活跃的知识分子被称作公共知识分子。在采访中,讨论就集中在对公共知识分子角色的定位上,问题的核心是知识分子在关注公共事务时如何坚持独立的立场,真正发挥知识分子之为知识分子的作用。作为社会最敏感的成员,乃至作为社会的良知,知识分子关注社会是题中应有之义。当然,关注的方式是可以不同的,对公共事务发声仅是方式之一,是一种直接的方式。在事关国家前途、民族命运、民众苦难的重大问题上,在涉及人权、尊严、公平、正义等普世价值的原则问题上,知识分子理应发出自己的声音。这个声音应该是理性的,清醒的,有充分说服力的,可以声情并茂,但不可以情绪化。这是与新媒体上众声喧哗的区别之所在。事实上,知识分子面向公众发声,包括公共写作、公开演讲、媒体访谈等,是一个极严肃而有难度的工作。要做好这个工作,既要对公共领域的问题有切实的了解和深入的思考,也要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有相当的底蕴,并且善于把专业知识转换成深入浅出的语言。惟有如此,才成其为一个学有专攻的知识分子的既内行又能让外行听懂的发声。否则的话,你就可能只是在说一些老生常谈。同时,因为你活跃在公共舞台上,公众就理所当然地要听其言观其行,你必须言行一致,在道德上自律。所以,做一个公共知识分子,意味着社会对你、你也对自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除了直接的方式,关注社会还可以是间接的方式。无论如何,在知识分子群体中,公共知识分子只占一小部分,多数人不是公共舞台上的活跃人物。不管是因为志向还是性格,有的人宁愿在某个领域里默默耕耘,我们应该尊重他们的选择。当然,对于社会大问题、大趋势仍须有自己的立场,但这个立场未必用公开发声的方式来表达。一个人在所从事的理论研究或文学创作中,必定会体现出自己的精神境界和价值取向。一个潜心于基础理论或重大理论问题研究的学者,他在理论上的建树也许会比公开发声对社会发生更加深远的影响。即使一个醉心于内心体验之奇妙和文字之美的诗人,他也是在为人类精神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做出贡献。真正说到底,知识分子何为?他是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让这个社会变得更美好,而他的基本方式是让人变得更美好,他改变的是人的思想和心灵。无论公开发声,还是用著作和作品说话,他要做的都是这件事。质言之,知识分子的职责是守护人类的基本精神价值,努力使社会朝
健康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