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这个年轻人从长远考虑我们遇到的这个困难,我要对你们说:唉呀,确实是这样,我们要发动的讨伐叛乱的战争要扰动包括鳏夫寡妇在内的千家万户的和平生活,确是令人哀痛啊!但是,我一定要前去完成上天交办的事情,上天把这个讨伐叛乱的困难作为一个大赠礼交付给我这个天子,我这个年轻人不能沉浸在自我忧愁之中,而热爱公理正义的你们各位诸侯国的国君和各位官员们,你们应当这样安慰我说:不要因为担心和忧虑而变得过于谨慎,不可以不前去讨伐叛乱来完成您的先祖周文王规划和开创的平定天下的大功。
唉,我这个年轻的后生,不敢废弃上帝通过占卜显示出的明确命令。回想当年,上帝把美好的使命降给周文王,让我们小小的诸侯国周国发达兴旺起来。周文王只是依靠占卜的感知天命的功能,就能够安然地接受上帝赐予的这个安定天下的天子之命。如今,上天依旧是一心要帮助我们民众,更何况我也只是要依靠占卜的感知天命的功能,来领会上天要我们讨伐叛乱的旨意呢。
唉,对待上天明确显示的旨意,我们必须要敬畏。现在,你们一起来帮助我弘扬这伟大的安定天下的美好基业。”
周公代表周成王作了上述发言。
周公讲话结束之后,面对各位诸侯国的国君和官员们,周成王亲自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周成王说:“你们都是曾经辅佐过周文王、周武王的老臣,你们中的大多数人能回想起几十年前的往事,你们知道周文王为了安定天下是那么的勤勉啊。我通过龟甲占卜和易经占卜,二次占卜都显示了吉祥征兆,这是上天慎重再慎重地告诉我:平定叛乱是成就安定天下的大功所必须要做的事。我不敢不去急速地完成周文王所规划和开创的平定天下的大事。
因此,我要高瞻远瞩地教化和劝导你们——我友好的各位诸侯国的君主:
上天帮助诚信的人,上天通过占卜的征兆来告诉我们全体民众要接受讨伐叛乱的考验,我们为什么不去追随先王周文王所规划和开创的平定天下的大功,去争取最后的胜利呢?上天也正是出于同样的爱民保民之心,让我们民众勤奋行动起来前去惩罚叛乱分子,来以此长远地鞭策民众保持谨慎而不犯同样的错误。这个叛乱,就像是我们安定天下的伟大事业的一个瑕疵,我们怎么敢不去完善先王周文王开创的伟大事业,让周文王在天之灵得到大功告成的美誉呢?
周成王说:“我们这次前往东方平定叛乱,就像当年周武王讨伐残暴的商王受一样,当年我曾跟随父王以太子的身份一道前往。我现在以天子的身份跟你们说说我此时内心的感受,说说我对当前艰难时期的一点看法:就像去世的父亲要建造一家人的住所,并且已经确定了建造的标准、规格和方法,可是那做儿子的,连高大的正房正殿都不肯去建造起来,更何况去构筑其他的房屋呢?或者说,父亲已经把一片荒地开垦成为可以播种的田地,可是那做儿子的,却不可前去耕作和播下种子,那么这个儿子又怎么肯去辛苦侍弄土地直至收获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去世的父亲或许会恭敬地向上天恳求说:我有后人能够做到不废弃我开创的基业吗?
由此看来,我怎么敢不敬仰周文王从上天那里接受的大命,又怎么敢不去最终实现周文王规划的我大周国安定天下的大命?又比如说,你们的兄长去世了,于是有昔日的朋友来攻击你们兄长的儿子,那么,你们想想看,作为由广大民众养活的、负有保民责任的君主和官员们,面对这种情况,难道应当互相劝说:不要去救?不用去救?”
周成王说:“啊,勤苦努力吧,你们各个诸侯国的国君们,你们所有的官员们。国家清明是因为重用有智慧的贤德之人,现在也恰好有民众向我推举出了十个贤人来帮助我,这说明广大民众已经懂得了平定叛乱是上帝降下的天命。
上帝帮助诚信的人,你们各个诸侯国任何时候都不要胆敢改变我大周国奉上天之命平定天下这个事实,更何况你们已经看到今天上帝已经对叛乱分子降下了讨伐的决定。
只有那些发动叛乱、给天下制造了大麻烦的人,才会狂妄放肆地勾结邻国,不顾同族亲情,同室操戈,联合起来攻击我大周国天子。难道说,你们各位也不知道上帝赐予我大周国安定天下的大命是不可改变的吗?
我要永远提醒自己说:是上帝因为殷商国的暴政而想要灭亡殷商国。我现在前去讨伐叛乱分子,这就像田里的农夫,我怎么敢不去把田地里的农活彻底做好呢?上帝不但想着要灭亡殷商国,也同时想着要把美好的安定天下的大命给予我的先祖周文王,我已经占卜得到了讨伐叛乱的吉祥征兆,我怎么能推翻占卜结果而再一次去重复占卜呢?又怎么敢不去维护和遵循周文王要把仁政施予整个华夏领土上的民众的心愿呢?
更何况,现在针对平定叛乱所作的占卜,其中,龟甲占卜的结果是吉利的,而易经占卜的结果也是吉利的,因此,我作为天子要大张旗鼓地率领你们去讨伐东方的叛乱分子。
上天降给我们大周国安定天下的使命是真实不虚的,占卜的结果正是说明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