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男孩就很胆大
1974年10月,张召忠以“工农兵学员”身份走进北大校门,直到这个时候,张召忠才第一次听说世界上还有这种语言——阿拉伯语。学习初期,张召忠极不适应。他苦恼了,“科学技术主要是理解原理,灵活运用,外语则是死记硬背。你有天大的理解本领和创造潜质也离不开一句一句把外语读下来、背下来,这需要千百次的重复再重复。”
最让张召忠头痛的是那些颤音,无论费多大劲,就是找不到感觉,音怎么都发不准确。
当时的张召忠上不起大医院,跑去学校校医室里问,“你这能做舌根切割手术吗?”校医愣了一下,摇头说,“我这小小校医室,哪敢动这样复杂的手术。”可他坚持说:“就帮我做吧。一剪刀下去,有多复杂呀。”他的内心里只是想:不能辜负党的栽培,我一定要发出颤音来。疼一会儿,流几滴血,算不了什么。
动手术那天,班里的同学都焦急地挤在校医室外等待。幸好上天不负有心人,张召忠伤口渐渐好转,最后他的颤音发得既标准又流利,口语成绩直线上升。随后,张召忠为学好阿拉伯语勇敢上手术台一事,迅速地在北大校园传开,成为传奇故事。
在北大,张召忠有着优异的成绩,还当上了班长和党支部书记,可见他与党之间的缘分真不浅。1976年毛泽东去世,有人要给江青写信,代表北大师生向江青效忠。有关组织找了三个人布置任务,其中就有张召忠。他当机立断,大胆反抗,斥声道:“我说我不会写这些东西。溜须拍马的事我不爱干!” 他喜欢走自己的特色道路
大学毕业后,张召忠回到部队,担任政治部干事。一年后,他被中国建筑公司借调到伊拉克当翻译。两年后,两伊战争爆发,这是他第一次亲历战争。“两伊战争对我影响很大。我当时对战争一无所知,什么时候会轰炸,战争会打到哪里,完全摸不着头脑,作为一名军人,这是很羞耻的事。回国后,我就不搞翻译了。我坚持还是要搞科研,有点科技救国的意思。”
张召忠回国后,进了海军装备论证中心。张召忠发奋攻读英语和日语,这为今后的专业军事研究夯实了坚实的语言基础。在研究过程中,每每翻阅书籍的时候,他都有一个习惯——不管是哪个大师的作品,他都要批判性地读,有的书还专门挑错,感觉好的地方就写上心得。偶尔碰到书里有令人反感而低俗化的东西,他会不由自主地在错的地方狠狠地打叉,生气的时候甚至直接撕掉。一本本书被“蹂躏”过后,张召忠的“书山”就累积的更高了,“学海”也日渐宽广了。自然而然地,张召忠对事对物便形成自己坚定不移的看法。借用“中国特色主义道路”一说,他在政事军事的观点立场上,始终坚持走“张召忠特色主义道路”,不受他人左右。
这样看来,今天的张召忠,拥有中国最著名军事评论家、理论家、国防大学教授等各种头衔的海军少将的炼成,自有光阴沉淀的道理。我们老百姓不要老拿张少将的预测失灵说事了。